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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象牙塔:外面的世界很精彩

 

走出象牙塔后,求职难、租房贵、生存压力大等问题成为多数大学生必经的人生考验。在刚毕业的一两年里,多数大学生都曾经在不同的困难之前彷徨、迷茫。《2010中国大学生就业压力调查报告》的调查结果也充分说明大学生求职步入社会所面临的压力,在压力之下,大学生的就业心态更为现实、更为成熟。同样,在压力之下,更多的大学生在“后毕业时代”为了自己的未来,付出了更多的努力。本报记者前不久采访的谢明德与华楠,就是“后毕业时代”青年的缩影。他们通过自己的辛苦努力,日渐成熟,不断成长……

  六月,又到了大学生毕业的季节,即将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们再次进入公众视野。

  前不久进行的中国大学生就业压力的相关调查显示,44.6%被调查的大学生月薪2000元以下;61%被调查者认为求职艰难;18%被调查者愿意接受 “零月薪”。

  谢明德与华楠,是两位已经走出大学校园的 “后毕业时代”青年,他们在困难中坚强而乐观,心理抗压能力不断增强;他们的日渐成熟则告诉人们, “后毕业时代”大学生怀揣梦想,对未来充满希望。

  “不怕找不到工作”

  谢明德是一项国家重大科研项目的研发顾问,年方28岁,日薪500元。在谢明德看来,丰厚的收入并不是他最值得称道的。 “就业形势这么严峻,大学生走入社会,最需要的是吃苦耐劳的精神。”

  2003年,谢明德毕业于湖北第二师范学院,专业是计算机通信工程。他学历只有专科,有危机感,大二就在校外一家网络公司打工。 “大二下学期,一个星期只有8节课,课余时间比较多,感到找工作越来越难,所以我主动迈向社会。”那时的谢明德,还只有19岁。

  第一份工作月工资只有800元,但他干得很开心,“把学校书本上的知识都用上,自己还是有很多不足,所以,什么技术都主动学习,加班都是心甘情愿的。”半年之后,他的工资涨到了1100元;等到大三毕业时,他不少同学开始四处找工作时,谢明德依然在那家公司,工资涨到2500元。

  他反复强调,工作一定要有热情,不要眼高手低。他在工作中经常遇到技术难题,他说, “没有钻研问题的热情,工作肯定是做不好的。”

  谢明德工作起来从来不要老板逼,哪些工作没做完,他会主动用业余时间去干。然而,毕业后的第二年,谢明德深切感到,小小的武汉已容纳不下他青春的梦想。那一年秋天,他远赴北京求职。

  在北京租房比起武汉贵不少,最开始他寄居在香山脚下一间小平房里。 “算起来,那时已经有3年工作经验了。武汉的消费水平比北京低不少,2005年能在武汉挣2500元,在北京挣四五千元总是没问题。”他说。

  然而,在北京的第一份工作,谢明德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。他在国贸CBD找到容身之所,那是一家专业制作网站的民营公司。除了两个合伙人,谢明德是第一个被招进的员工,月薪还是2500元。

  他工作还是那么努力,但实际上,把需要制作网站的客户要求落实到具体的网站建设上,写算法、做系统,其过程如蚌痛成珠一般充满艰辛。 “老板对细节的要求很严格,”回忆起5年前的那份工作,谢明德语气平淡。

  此后,随着工作能力越来越强,谢明德几乎每年都要 “跳槽”, “跳一次,收入就要涨一倍。”他生性乐观, “不怕找不到工作。”去年,谢明德进入现在的工作单位,这是一家行业巨头——世界500强,他的不少同事是清华、人大的研究生,收入还不如他。

  2003年,谢明德大学毕业,我国迎来1999年高校扩招后的第一届212万毕业生,到2010年这一数字涨到630万,7年间增长了近两倍。据调查,在严峻的就业形势下,94%的“后毕业时代”大学生产生过心理焦虑。今年全国两会前,有代表、委员呼吁:为这个群体减压,高校应开设“后毕业”课程。

  “这很有必要。代表、委员的呼吁,说明这一群体正赢得越来越多的关注。”谢明德很欣慰, “还应该在校园开展励志教育,不断增强大学毕业生的心理抗压能力,让他们学会自我减压,消除悲观和消极思想。”

  “为了明天的自己,努力!”

  与谢明德一样,华楠也是一个对未来充满信心的 “后毕业时代”大学生。

  2008年,华楠毕业于北京一所以人文社会学科见长的大学。尽管他的专业是中文,却对英语兴趣浓厚。

  研三时,华楠的一部分同学考博,另一部分同学找工作。他选择考博,每天学习12个小时,晚上10点多才从自习室背着大书包回宿舍。

  华楠最喜爱的运动是长跑,说起来没几个人相信——考博期间,他隔天跑一万米。曾经,院足球队的一个擅长助攻、跑动能力强的边后卫找华楠 “比试”。才跑10圈,这个边后卫就 “气喘吁吁”,跟不上华楠的 “匀速运动”了。

  “两天一个万米跑,这样的毅力,到社会上干什么不成?”有同学对华楠说。

  考博还是失败了。不过,他考博英语达到了80多分,这可是新闻——要知道,考博英语极难,大部分人不过55分上下。考博失败再转向找工作,留给华楠的选择不多,其一是去出版社,有户口,但编制一年后 “有可能解决”;其二是去一所国际学校,担任外国教师的教学助理。

  即使现在,华楠给家里打电话,母亲还会埋怨: “不去出版社,没户口,在北京漂着多难?”而华楠选择去那所国际学校,就是为了学好英语,他的职业梦想是做一名英语翻译,最好能做到 “同声传译”。

  整整两年来,华楠一直都在准备原人事部翻译专业资格 (水平)考试。虽然听力一直是他的 “老大难”,但在国际学校两年的工作经历,让他和外国教师的英语交流流畅自如。

  华楠对这份工作很满意, “有很多自己的时间”。国际学校采取全英教学模式,一年教学日程仅180余天。这意味着,他可以每年有一半的时间准备翻译专业资格考试。

  那所国际学校,一个学生一年学费10万元起,越往上读,学费越贵。“实际上是一所贵族学校,大部分学生都是黑头发、黄皮肤的中国孩子,他们的目标是考取国外的名牌大学。”华楠解释说。

  于是,在学校附近——北京郊区的马泉营村,华楠花700元租了一个带卫生间和厨房的小套间,每月10元的水费, “电费每度6角,一个月用60多度电。”

  马泉营村周围有几个别墅区,一套别墅价格上千万元。华楠的不少学生就住在这些别墅区内,每个周日,他往返其中做家教,每个小时150元。

  华楠说,虽然现在收入还不错,住在郊区的生活费用也比市区低多了,但工作两年了,北京房价太高,买房还 “不敢想”。

  6月13日,国内各大报纸纷纷刊登一则新闻:住房城乡建设部等七部门出台指导意见,大力发展公租房,解决 “夹心层”住房难。指导意见还要求,将在城市居住一定年限的外来务工人员也纳入公租房的供应范围。农民工和低收入的大学生将成为受益群体。

  “政府有决心解决的事,就一定能解决。今年政府出手抑制高房价,政策不是立竿见影吗?”看到这则新闻,华楠喜形于色, “真希望公租房能够一步到位,让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获得面积合适的户型。”

  “国家经济飞速发展,大学毕业生发展的舞台很大,为了明天的自己,努力!”华楠对未来充满憧憬。(本报记者 游 翀

 

    来源: 中国劳动保障报